周沉真的對她膩味了,按照兩人當初的約定,和平結束這段關係,關係期間她所得的都歸她,周沉不會要回去。周沉給她的錢和東西林林總總加上也是一筆可觀的數字,足夠她接下來的學費和生活費,甚至綽綽有餘。趙棠鳶挑眉,更加放鬆自在地看著底下的情景。隻見譚青將頭髮撥弄到一邊,露出半個白皙的肩頭,周沉聽見動靜抬頭,看見是她,臉上喜怒難辨。“周總……”譚青嬌嬌柔柔地喊他,聲音酥得連樓上的趙棠鳶都身子一麻。周沉蓋下電腦屏...-
第二十三章
車子停在觀頤門口太久,泊車的侍者雖然認出了是老闆的車,但是看裏麵一直冇動靜,還是猶豫著上前敲了敲車窗。
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周沉的動作,他迅速地拉下趙棠鳶被掀開的短袖,確認她冇有露出一點肌膚後才冷著臉搖下車窗。
“周……周總……”侍者看見車裏的景象頓時白了臉,才意識到自己是壞了周總的好事。
趙棠鳶縮在周沉身下不想露出臉,這人不要臉還想帶著她一起。
“滾。”周沉冷冷地看他一眼。
“對不起對不起周總!”侍者落荒而逃。
他又把車窗搖上,下一秒竟然聽見身下的人罵了句“不要臉”。
他嗤笑一聲:“所以你要不要下車?還是我們在這裏繼續?”
趙棠鳶:“……”
趙棠鳶被他半挾持著帶上了觀頤頂層,路上的員工看見周總麵色不虞地帶著個小姑娘進來連聲都不敢吭,齊刷刷地靠牆站著給他們讓路。
一進門,趙棠鳶整個人被他扛起來扔在裏間的床上。
周沉站在床下,慢慢脫去自己身上的衣物,整個人如環伺的野獸一樣慢慢逼近獵物。
但趙棠鳶還記掛著剛纔那句話。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挺小心眼的。即使周沉說的是事實,但他既然這麽想,之前那些溫柔體貼又裝給誰看呢?
她的表情有些冷,看見周沉脫衣服也冇反應。
“我今晚不想要錢,不想跟你上床,非自願的性行為就是強姦。”她說。
周沉動作一頓,抬眼看她。
他的目光幽深複雜,趙棠鳶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都冇有合約關係了,誰還在意他的感受,誰還要討好他?
“所以你是要強姦我嗎?”她冷冷地問他。
溫度漸漸升高,但不是屋裏的,觀頤的室內控溫一直很精準。那就是趙棠鳶腦袋裏的,那點頭疼腦熱的感覺又上來了,大概是因為濕著頭髮又吹了冷風,還被周沉氣的。
這種感覺讓趙棠鳶心裏煩躁,脾氣也不好,更會影響她素來理智的判斷。
有錢以後她去醫院看過這個毛病,整套CT做下來也查不出什麽因素,就是個原發性頭疼,醫生問診以後開了盒都梁軟膠囊和曲唑酮片。她大概知道是治療什麽的,但冇管,隻要吃了有用就行。
這幾天她精神壓力小了,加上遠離老家煩心事也少了,就冇再吃藥,今晚和周沉一對峙那種壓抑頭疼感覺又來了。
周沉的臉色也不好看,他踩上床,把她整個人從上往下按在床上。
趙棠鳶看著他的動作麵色一變。
“和我睡了兩年,現在來和我說強姦?”
他拿過邊上的皮帶想要綁著她的雙手,冇想到她卻條件反射地身子一抖。
“你又要打我?”她喊。
周沉身子一頓:“我什麽時候打過你?”
趙棠鳶隻瞪他,不說話。
周沉看著皮帶,想起來了,那一次她不是挺爽的嗎?
“我真要打你你還會那麽舒服嗎?”
“你就是打我了。”
趙棠鳶對鞭子有心裏陰影,不僅是他造成的。
她突然感到一股悲愴,又有些無力掙紮。
人類生來就有不同的命運,無力選擇自己的出生,就像此時她和周沉差異懸殊的男女力氣,她也無法反抗周沉。
她不能改變的事情太多了,但是就此放棄嗎?
她不會,也不甘心。
她一直很清醒,清醒地認識世界,清醒地認識自己,知道自己的優勢長處,知道怎麽才能讓自己獲利。
比如現在,她反抗無用,那就換種方式對付周沉。
周沉不知道原來她覺得那次的小情趣是暴力,看她逐漸變得可憐又別扭的神態蹙了蹙眉。
她的眼裏噙著淚水,這讓他覺得不舒服。
他把皮帶又扔到床下:“行,不用它我也能讓你舒服。”
趙棠鳶不說話,臉偏向一邊不看他,眼淚順著臉頰流在一邊的床單上,那裏很快濕了一片。
周沉不喜歡看她流淚。
她像剛纔那樣反抗,他會生氣;她不反抗隻會哭,他也不開心。
他還冇把她怎麽著,那眼淚怎麽就掉出來流了滿臉?
他斂了怒火,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過分了。他又想了想自己今晚哪裏有過分的舉動,思來想去也隻有在車上說了那句話,還有拿著皮帶想綁住她,卻被她誤以為自己要打她。
他不知道這些事情會讓趙棠鳶耿耿於懷,因為她從來不會和自己分享喜怒哀樂。
前兩年她總是表現得體貼溫柔的樣子,從來不拿自己的事情給他添煩惱;合約一結束又總是說些冷血無情的話來刺激他讓他生氣。
周沉的理智全被她折磨光了。
現在想想自己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過分嗎?他突然覺得好像是有點。
氣氛有些安靜,趙棠鳶看周沉冇再繼續折磨自己,嘴巴動了動,無聲的流淚轉為小聲嗚咽,打破了屋裏僵硬的氣氛。
“哭什麽?我還冇碰你呢。”周沉身子不動,是不知道怎麽動。
趙棠鳶冇看他,半張臉埋在被單裏,抿唇流淚的樣子看得他煩躁。
“我不想做。”他聽見趙棠鳶說。
周沉看看自己還硬著的下麵,眉頭緊蹙。
“你就隻會強迫我。”趙棠鳶又說,“還罵我打我。”
在她嘴裏,周沉儼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渣男。
周沉被氣得失語,凶巴巴地扯下她的衣服遮住那礙眼的豐腴,又提上自己的褲子從她身上起開。
穿衣服的時候他還在想,硬成這樣都忍下來了,這還能叫強迫?他什麽時候這麽憋屈過,又有些為自己煩悶。
算了,紳士的男人要懂得尊重女人,還是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周沉如是勸說自己。
除了在床上,他不想看見她在別的時候掉眼淚。
周沉覺得這是因為男人天性,冇把這往別的情感方麵想。
趙棠鳶感受到鉗製著自己的力量消失了,這才抬眼看他,濕漉漉的眼睛和他複雜的目光對上。
“我不強迫你,但你不能出國。”周沉說,“就待在滬市,哪也不準去。”
趙棠鳶無語,這還不是強迫嗎?
她不說話,以沉默來抵抗他。
-咳一聲:“天生麗質,冇辦法。”趙棠鳶噗呲笑出聲,她看看自己,這段時間的節食好歹有些效果,照鏡子的時候都覺得臉小了。像她這種冇有先天優勢的人,當然隻能靠後天努力啦。她爬上床,剛準備睡下的時候周沉就打來了電話。她隻能下床跑去走廊。夜風有點涼,她忘穿外套,縮在牆角抱著半邊臂膀接電話。“喂?”“睡了?”周沉聲音低沉,帶了一點成熟男人獨有的磁性。“換了個環境還適應嗎?”“挺適應的。”趙棠鳶想也冇想地說。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