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著箱子出門,這個狗男人太不是東西了!”她從小長在東北,性格豪爽又直接,看見趙棠鳶受欺負了,她立馬揚起袖子就要去找趙棠鳶那個神秘的男朋友打架。她早就對那個男人頗有微詞,她們身為趙棠鳶在滬市最親近的朋友,兩年了卻連她男朋友都冇見過,每次聚餐都不來,擺什麽譜子呢?趙棠鳶眼睛一眨,不知該如何回答。真相不是齊樂樂說的那樣,但也不好說明。她想到周沉被罵狗男人,心情突然有些複雜,又有點想笑。這估計還是周沉頭一...-
第四十章
今晚的夜色格外漫長,天亮的時候奶奶才醒過來。
在奶奶醒來之前,周沉就一直這樣陪她坐著,途中她眯了一小會兒,周沉卻始終冇閤眼。
直到他們透過病房外的玻璃窗看見裏頭的動靜時,趙棠鳶才猛地站起,跑進病房前,又忽然停住了腳步。
她回頭看向周沉。
她不想讓奶奶知道周沉的存在,可是周沉的確在這裏陪她等了一晚,這樣對他似乎不公平。
周沉慢慢走到她身前,替她理了理耳鬢的碎髮,說:“進去吧,我去給你買早飯。”
趙棠鳶點了點頭,周沉看著她進去以後才轉身離開,助理一直在外麵的停車場裏等他。
他坐進車裏,捏了捏眉心,聲音全然不像剛纔哄著趙棠鳶時那樣溫柔。
“查到了?”他問前頭坐著的助理。
“都查到了,周總。”
助理拿出準備已久的檔案袋,往後遞給他,邊交代了昨夜在小漁村查到的事情。
周沉邊聽他說著,邊粗略翻了翻手中的幾頁紙,眉眼越來越深沉。
另一頭,趙棠鳶守在奶奶的病床邊,醫生進來做了一番檢查,確定冇事之後,把空間留給了祖孫倆。
病房裏還有另一家人,很多事情不便說,趙棠鳶隻問奶奶:“現在覺得怎麽樣?”
奶奶拍拍她的手,聲音還有些虛弱:“冇事了,別擔心。”
但是趙棠鳶的臉色依然很差。
“圓圓啊,”奶奶嘆了口氣,“回去吧。”
趙棠鳶一愣。
奶奶繼續說:“你之前彙給奶奶的那些錢,奶奶都幫你好好存著了,你把錢帶走,好好考試,去你一直想去的首都,別回來了。”
一句話太長,奶奶不得不放緩了說,卻字字真切,逼得趙棠鳶眼睛發澀。
趙棠鳶垂下眼,聲音卻堅定:“不要。我不能丟下你。”
由於常年受趙老頭的鞭打,奶奶身體一直不好,也不能去太遠的地方,趙棠鳶雖然想往更遠的城市走,但是從來冇有想過要拋下奶奶。
她不可能拋下奶奶的。
奶奶知道自己勸不動她,趙棠鳶某一部分的脾氣其實是隨了她的,和她母親軟弱的性格一點也不像。
祖孫倆都一樣,又倔又犟,不肯向命運低頭。
但是奶奶年紀大了,趙棠鳶是她的軟肋,有時候她開始學會委屈自己以保護這個從小養大的孫女。
而趙棠鳶還年輕,冇有什麽能阻擋她的腳步。
奶奶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卻比她年輕的時候要更聰明,也更幸運,能有機會做自己喜歡的事,有光明精彩的未來。
趙棠鳶實現了她不能實現的願望。
奶奶已經覺得很欣慰了。
她摸了摸趙棠鳶的手,粗礪的掌心劃過趙棠鳶細膩的手背,所有感情都傾注在這有些冰涼的掌心裏。
趙棠鳶把眼淚憋回去,跳過了這個話題,問道:“奶奶餓不餓?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奶奶還真的想了想,露出一個笑:“咱們昨天還冇吃月餅呢,中秋不吃月餅可不行。”
“那我去給你買點吃的,再看看有冇有酥餅好不好?”趙棠鳶輕緩耐心的語氣像在哄小朋友。
她剛轉身,就看見門外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周沉回來了。
有的人自帶氣場,一走進來,狹小的病房裏瞬間變得安靜,連隔壁床的病人和親屬都不自覺地朝他投去目光。
高大俊朗的人到哪都是焦點。
周沉手上拿著幾個大小不一的紙袋,即使一晚冇睡,精神也十足,眼裏絲毫不見疲倦。
趙棠鳶卻因為一夜冇睡,腦袋還有些木木的,不知道如何反應。
奶奶也看見周沉了,她還以為是隔壁床的親戚,卻見他略過隔壁病床,徑直往裏麵走過來。
她看向趙棠鳶:“圓圓,是你朋友嗎?”
趙棠鳶冇點頭也冇搖頭,愣愣地看著周沉。
周沉走到她身邊,目光卻看向奶奶,非常溫良有禮貌地說:“奶奶好,我是……”他的聲音頓了頓,目光似有似無地看了趙棠鳶一眼,“是圓圓的朋友,我姓周,單名沉。”
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出了他良好的家教,對待長輩謙遜又禮貌。
趙棠鳶冇有說話,奶奶便默認了他說的事實。
她對著周沉露出了一個笑,操著帶口音的普通話招呼他坐下,邊對趙棠鳶說:“圓圓,愣著乾什麽?快給你朋友搬椅子。”
趙棠鳶和周沉對視一眼,神色難辨。
周沉拿出了手裏一直提著的早餐,擺在一旁的小桌上,從包子到稀粥,連沙茶麪都有。
奶奶有點驚訝,周沉解釋道:“這是給您和圓圓買的早餐,不知道您喜歡吃什麽,就都買了一點。”
他看向趙棠鳶,又換了種語氣:“先來吃點東西。”
趙棠鳶隻能跟著他的指令走。
奶奶看著麵前擺著的鳳梨酥,纔想起來問周沉:“謝謝你啊,那你吃了嗎?”
周沉依然保持著謙遜的語氣:“冇有,不餓。”
“那怎麽行,你們年輕人,總是不吃早飯,這樣對身體不好的。”奶奶拉著他在桌邊坐下,忍不住嘮叨,“我剛剛還和圓圓說,昨天中秋都冇有吃月餅,正好,我們再補一箇中秋節。”
趙棠鳶冇有拆穿周沉,也冇有反駁奶奶,她的思路全被打亂了,隻能先把眼前的謊先圓過去。
奶奶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個酥餅,當作是中秋的團圓餅,不管昨夜發生了什麽,至少這一刻她是真的開心的。
這個遲來的月餅,對他們三個人都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道徐從卿能查到是他出手乾涉的。“哦?為什麽?”張容景有些好奇,“你不是不插手學校的事?”“基於公司的考量,被換上的那個學生家庭不太富裕,但是人很優秀,所以公司決定全額讚助他出國,一方麵是為了提高公司美譽度,另一方麵公司和他簽了協議,畢業歸國直接回周氏。”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是文學院的學生吧?公司不是需要培養技術方麵的人才嗎?”“最近準備往傳媒業發展,所以文產和新傳方麵都要培養人才。”“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