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唾棄的反派舔狗?

一聲,瞥向鐘媽媽的眼裡都帶著三分不滿,並不接話,直到所有小丫鬟在院裡站好了,這才冷冷開口,“所有人都在這兒了嗎?”鐘媽媽心裡的不安越發強烈,她勉強扯起嘴角,“是,今年新進府的十六個小丫鬟都在這兒了,一個不差!”喬瑞家的微微頷首,“嗯,那就開始吧。”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媳婦子上前,“你們當中,誰叫蘭亭的,自己站出來吧!”人群發出一聲驚呼,都將視線投到蘭亭身上。楊梅和山竹俱都露出擔憂之色,而臘梅則翹了翹...-

儘管池與非不想承認,但他確實是穿越了。

是很老的套路,進了一本自己知道劇情的書中。

而他也好巧不巧冇成為男主,反倒是成了全書最讓人咬牙切齒的炮灰。

這本書的劇情並不怎麼跌宕起伏,是很傳統的龍傲天開掛升級收後宮的爽文,可偏偏自己這炮灰的立場卻與那主角正好對立。

本文男主是勞什子仙族和魔族雜交出來的後代(稱之雜種似乎有些不禮貌?),與以往的修仙文一樣,仙魔勢不兩立所以男主的身世格外悲慘。

什麼出生後孤苦無依被好心人收養,養父母因他死亡的劇情無需多言。

而身世淒慘的男主在一次次挫折下果不其然的大難不死,機緣巧合(毫無意外)的拜入仙門得到了無數仙族大佬的哄搶。

後來因為一個狗血的原因被髮現了身上的魔族血統而後又被反目,師門的背叛與至親的刀劍讓這位男主從此黑化,走上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妹子來了通通收的偉大道路。

而他——池與非。好巧不巧是男主最大的競爭對手兼情敵的頭號舔狗(小弟),因著一個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的救命之恩曾許諾甘願為反派BOSS九死,而現在這狀況估計是剛死然後又活了。

差點忘了交代,本書的男主名叫陳霸天,光聽名字就能知道這是個極負王霸之氣的人,而反派BOSS名叫陸與共,從名字也能看出來這人和池與非定然是有些關係的。

確實不錯,該說不說關係還有些亂。但眼下對池與非而言最重要的不是彆的,而是脫身。

他正被用鎖鏈穿著琵琶骨吊在一個山洞裡,上身□□其上儘是猙獰的傷痕,被懸在半空底下是一口巨大的血池,池中液體鮮紅似血。

“我實在不懂池與非這廝有全文下來都彌足珍貴的九命貓靈體,去乾點啥不好非要上趕著給陸與共擋刀。”池與非在心裡吐槽兩句,用手扒拉著穿胸的鎖鏈往上爬。

靈體一詞在哪本修仙文中都不少見,作者似乎為了表達對男主陳霸天的偏愛,這文裡但凡超標一點的靈體都能以各種奇怪的理由和原因塞進陳霸天體內。

池與非這九命靈貓體是唯一一個冇有被作者惦記上的,從名字就能聽出來這靈體就是有九條命的意思。

這靈體哪哪都不好,不過多幾條命而已並不影響男主開掛,按理來說池與非隻不過是個有點意思(難死)的炮灰,隻要老實本分不去擋陳霸天的路,他再怎麼說也能混個全屍。

可偏偏他是反派BOSS陸與共的舔狗,每次陳霸天要殺陸與共的時候他這個血條爆厚的炮灰都上去以命換命,這就導致男主爽感一砍再砍,記得穿書之前論壇上要求他這小強速速下機的帖子好像已經蓋了兩千多樓。

給池與非一百個膽子他也冇膽子再救陸與共,再去擋陳霸天的路啊,但凡有條彆的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選擇。

可偏偏現在劇情已經過半,男主陳霸天早就黑化開始侵吞仙魔二界,他現在這副模樣一看就已經擋刀多次早就被霸天記在黑本本上了。

穿書者必備的係統聲音在池與非耳邊響起,那機械的電子音聽得人脊背發涼。

【綁定身份:風靈月影宗化仙門首席大弟子池瀲,池與非。

年齡:83歲。

佩劍:清風。】

(這宗門一聽就是炮灰好不好?池與非心中吐槽)年齡什麼的,在修仙文裡並不重要,畢竟本文設定就是閉關十年起步。

【歡迎使用本係統。

……

您的任務是完成池與非的劇情,為反派BOSS陸與共擋刀九次,目前進度4/9】

池與非同這係統說話,對麵卻壓根不理會他,頒佈了個任務後就冇了後續。

“好好好,我算是看懂了。炮灰就要貫徹炮灰的意義,連繫統都冇有半點卵用是吧?”除了給他發任務以外,不提供任何幫助。而那任務後麵還貼心用小字補充:若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完成任務,宿主將會死亡。

死罷了,池與非其實冇有(纔怪)很害怕!他一個大好青年在網吧突然猝死,還是看網文猝死的,說給誰聽都很憋屈好不好?

順著鎖鏈爬到頂端的一處平台,這點距離不累卻很痛,這些鎖鏈每一個環扣都特地製成了帶倒刺的樣式,他這般挪動幾下剜出來好幾塊血肉,絞得生疼。

池與非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反正就算疼死了還有五條命。深吸一口氣伸手閉眼把那穿胸鎖鏈扯了出來,兩道血色噴泉直接噴湧而出被他順手用手指堵住了。

穿進修仙文唯一的好處就是,受點區區致命傷,也還能動。

池與非在破爛的褲腿上扯了兩條揉成團,呲牙咧嘴地塞進那倆血洞中,見終於不噴血了他才鬆一口氣。畢竟這剩下的幾條命係統是要求要拿來給陸與共擋刀用的,若是被他這麼霍霍了不知道會不會有懲罰。

此地不宜久留,他這倒黴炮灰剛給BOSS擋刀受儘折磨死掉,難保冇有霸天的狂熱粉過來鞭屍,要是被人看到他詐屍了說不定又要重新被折磨一次。

洞穴中光線昏暗,僅有幾個火把掛在牆上用以照明。因為脫力池與非冇意外直接掉進了腳底的那個紅色池子裡,好在其中的液體隻是血不是彆的。

跌跌撞撞從血池裡爬出去,他這副模樣是真夠落魄的,要是被某些正道人士見到了估計要被當作什麼成精的鬼怪直接滅了。

外麵的光線有些刺眼,池與非適應了一會後隨便挑了個方向走。或許是霸天真的很自信,把他搞斷氣後直接帶著手下離開了,順利(連滾帶爬)下山後池與非倒在一條小溪邊,他隻是想喝口水順便把身上的臟汙沖洗一下,可是那陣眩暈感上頭實在壓不住。

“阿孃,這兒有個人。”

根據暈倒必有人救原則,果不其然池與非方倒下耳邊就響起了小女孩驚訝的嗓音。

“路邊的野男人不能隨便救,妮兒快跟娘走離他遠些。”

“好吧……我忘了這原則的前提是,隻在主角身上生效。”

再次恢複意識已經不知道是多久之後的事了,池與非感覺像是被人用馬桶刷在臉上來回刮蹭,整張臉火辣辣的疼,睜眼入目是一張猙獰的不知名獸類的臉。

心裡一句臥槽響起,來不及多思考他立馬掙紮著起身,順手抹了一把臉發現全是血,這是被生生舔了一層皮下來。

這獸見他醒了也被驚了一跳,但已經嘗過鮮血的滋味自然不會輕易放棄到嘴邊的肉,退後半步後半躬著身體,身形貌似虎但那顆腦袋卻像隻老鼠,兩顆長長的門牙有如板斧掛著。

這是什麼玩意啊?

“那個…我隻是路過。嗬嗬”那鼠頭妖獸張口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猛的朝池與非撲來。

好在這具身體對這些有本能反應,一側身躲過了那一爪的拍擊,隨手撿起來地上一根樹枝擋在身前。怎麼著池瀲也是金丹期修士,定然是會一些功法的,不過該怎麼用啊?

“花雨清風!”

學著電視劇裡的動作把樹枝翻飛轉了兩圈,喊出那句十分令人羞恥的台詞。

誒?冇有用?

這花雨清風是原身唯一的殺招,不得不說作者也是真懶,一個金丹期修士從頭到尾就隻會這一個劍招怎麼看都很離譜好不好。

“我錯了這位鼠哥,咱們人妖殊途你這般強硬真是讓我很為難啊。不如就饒我一命,等我發達了一定好好報答你的不殺之恩!”

誰知道這東西能不能聽懂人話,不過看它那滿臉凶光估計是真要遭在這裡了,隻是不知道池瀲這身體如果就剩個骨頭架子還能不能再複活。

那根樹枝毫不意外被拍碎,下一掌已經近在眼前,來不及多想池瀲也一掌擊出,說不定被拍的遠點能留個全屍?

轟的一聲一陣煙塵滾滾。

“誒?原來我這麼有本事嗎?”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池瀲自己也不敢相信他居然能一掌把那氣勢洶洶的妖獸拍的飛出去幾十米遠。

不過現在壓根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還是趕緊溜比較要緊,搞出這麼大動靜指不定又要引些什麼東西過來。

“你要去哪?師兄。”

-興什麼?”背後的人悄無聲息進來,把池瀲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躥起來。“你走路怎麼冇點聲音?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知道,我錯了。”道完歉他又退出門敲兩下問:“師兄,我可以進來嗎?”(拜托,你已經嚇完了好不好?而且這是你的地盤,我就算說不可以也冇有卵用的吧?)“可以。”“師兄住著可還習慣?”“還行。”“下人照顧可週到?”“很周到。”“傷口可還疼?”“不疼不疼……”“可缺什麼?”池瀲被他這熱情嚇得有些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