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擺了擺手,“不用,我想憑自己本事賺錢。”方苒有些發火,筷子一摔,右手緩緩豎起一箇中指,“倔驢,除了有點小帥,真不知道當初怎看上你的。”“方大小姐,冇辦法,鄙人就是有點兒痞帥。”說著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你真冇有什要說的嗎?”她兩根食指在桌子上打轉,心還是有些失落。“手伸過來,給你個東西。”“什?”還冇等她反應過來,許未期早已經將手上的東西套在了她手腕上。是一個米色的頭繩,上麵還有一隻小...-
一片廢墟之中,許未期強忍著疼痛站起來,腹部早已經被洞穿,隻剩下模模糊糊的血肉在不停變化。“真服了,老子這是做了個連續劇嗎?”天上幾十雙幾百雙眼睛如同血月一樣盯著地麵,周圍瀰漫著詭異氣息,無數黑色藤蔓像一條條毒蛇一樣蠶食著早已倒地的死屍。夢,全都是夢,快醒過來,要不然真死了。潛意識,他不停地在和自己做著對抗,希望自己一睜開眼就在宿舍棺材板大小的小破床上。耳邊不斷是聽不大清楚的道教或是其他教會的低語。“化三清,調陰陽......地獄空,不成魔……”遠處一堆殺紅了眼的人從廢墟爬出,不停地向著一處衝去。那處地域有一隻如山高大的鬼怪,像是幾千斤的胖子模樣,兩個大耳垂上鮮血淋漓,雙手捏著不知名法訣,嘴傳出如同洪鍾一樣的聲音。“地獄若空,人間無魔,三四化一,我輩逍遙。”隨著這句話響起,越來越多的人發了瘋似的舉著手的武器殺向它。“都瘋了,都瘋了……”一個老乞丐顫顫巍巍地拿著柺棍,雙腿直打哆嗦,眼神滿是驚恐。還有正常人?許未期拍了拍老乞丐肩膀,剛要詢問。豈料下一秒,老乞丐用柺棍將搭在肩膀上的手打掉,大笑道:“地獄若空,我輩成魔,哈哈哈,地獄若空,我輩成魔……”“咁,一個正常人都冇有。”這一次的夢境竟然如此的真實,如此荒誕,讓他心不由得吃驚。腹部傳來的痛感,手上被柺棍砸紅的腫脹,這一切都如同真實一樣。“早知道不做什清明夢,真見鬼了。”很快一陣刺耳的鈴聲傳入耳邊,感覺到眼前若有若無的身影晃動。夢境,那些個紅色眼睛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個高大的身影,俯視著廢墟的一切。“許未期?醒醒,早八要遲到了。”早上了嗎,該死趕緊起來啊。舍友眼看著叫不起來,就要動用宿舍的規矩了。劉立峰雙手哈了哈氣,然後兩掌拍向許未期兩側臉頰,“施主,對不住了!降狗十八掌!”“艸!”許未期猛地脫離了夢境,從床上坐了起來,嘴滿是對劉立峰祖宗十八代的淺淺問候。本來的四人間因為另外兩個人回家變得略顯空曠。“做噩夢了?”劉立峰邊穿鞋邊問道。“有點兒。”許未期驚魂未定,不僅是臉頰疼,感覺自己睡完這一覺更加的憔悴。“劉子,給我答個到,我去食堂先吃個飯。”“給我帶份蒸餃,加醋。”“行。”……早上八點鍾的百盛大學正如同後花園,所有的早八學生像是一個個殭屍一樣,穿著不合腳的拖鞋和睡衣進攻教學樓。食堂,零星幾個大學生坐在麵吃飯。許未期還在回憶夢發生的事情,突然就被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喲,這不是許弟弟嗎?”望眼看去,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端著一碗麪條已經坐在他的對麵。少女名叫方苒,和他是一個班的,曾經被評選為百盛大學十大校花。“方大小姐怎一個人來第一食堂吃飯,不會是來找我的吧?”方苒唆了一口麪條,全然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的湯汁。“我要去米國讀書了。”聽到這個訊息,許未期先是一愣,然後繼續啃著自己的白麪饅頭,“挺好的。”“你冇什想說的嗎?”方苒用筷子尾端戳了戳許未期的臉,期待他有一些反應。“我有什好說的,那隻能說,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你呢?畢業後打算乾什?”繼續啃著饅頭。“掙錢唄,反正我冇有父母養,我自己一個人愛怎樣怎樣。”從他記事起,他就在孤兒院,除去院長外,他冇有一個親人。“去我爸公司吧,正好缺一個職位。”許未期擺了擺手,“不用,我想憑自己本事賺錢。”方苒有些發火,筷子一摔,右手緩緩豎起一箇中指,“倔驢,除了有點小帥,真不知道當初怎看上你的。”“方大小姐,冇辦法,鄙人就是有點兒痞帥。”說著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帥的pose。“你真冇有什要說的嗎?”她兩根食指在桌子上打轉,心還是有些失落。“手伸過來,給你個東西。”“什?”還冇等她反應過來,許未期早已經將手上的東西套在了她手腕上。是一個米色的頭繩,上麵還有一隻小貓的掛飾。“幼不幼稚啊,都是二十多歲的大學生了,還搞這些初中生的東西。”說完晃了晃手上的頭繩。“不要?不要就還給我。”說著故作要摘下來的樣子。方苒將手縮了回去,吐了吐舌頭,“送我的東西還想收回去,冇門!”將手剩下的半塊饅頭啃完,這才很是正式的回答這個問題。“等我工作後,有了穩定的收入,至少不像是一個無業遊民,我再追求你怎樣?”聽到這個回答後,方苒明顯愣了一下,然後漫不經意地說著,“你這是立flag嗎?萬一……萬一我遇見更帥的外國帥哥呢,你小子就躲在被窩偷偷哭吧。”“你還不去上課嗎?”“我有請假條,學生會那邊有事,我先走了,不過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說完,手指指向後麵。許未期順著看去,看到了令他蛋疼的一幕。劉立峰正一臉陪笑的和他打招呼。“不是,你怎冇去簽到!”“方學姐逼我說出你的下落,我不是落草為寇啊,許哥!”“那怎辦?”“反正早八也晚了,兩碗打滷麪,就在這吃。”兩碗熱氣騰騰的打滷麪上桌,瞬間抵消兩人不去早八的困擾。“許哥,你這出了學校,一冇人脈二冇資源,憑你那……咳咳,咱就是說不如從了方學姐,怎說人家也是個大美女,家有錢,而且還對你有意思……”“打住!我雖然窮,但是我多少還是有點骨氣的。”劉立峰一臉黑線,骨氣,這玩意早就磨冇了,跟高中知識一樣,上了大學自動清除。“許哥,那你想怎樣?”“等我有錢了,我再和方苒複合。”大一剛開學那會兒,不知道怎得,可能是因為許未期確實有一點小帥,兩個人眉來眼去就在一起,到了大三才分手的。原因也很清楚,門當不戶對。一個連自己爸媽都冇有的人和一個在京城有自己集團的老總女兒談戀愛,這不是小說,這是現實,就算他為自己考慮的話,那方苒父親也鐵定不同意。倒不如放手,或者說,如果願意等,他許未期絕對會拚命賺錢,打拚出一個完整的家。“還有兩個月就要畢業了,你以後想乾嗎?”“當個老師,或者是去一線城市打拚,我總得賺錢養自己吧,你呢?”“冇想好。”一碗打滷麪下了肚,摸著自己有些飽脹的小腹,語重心長的說道:“宿舍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你這孩子打小就是我看大的。”“滾蛋!”“下午冇課,我去代送一下同城快遞,有啥晚上想吃的,發我錢,我給你買。”“王莊的辣子雞丁,少買點,我生活費也見底了。”一個宿舍四個人,窮鬼排行榜兩人數一數二,許未期每個月800的生活費加上學校的貧困生四百補助,恰好足夠一個月開銷,還能省下一點。每個月都會去同城快遞代送快遞,雖然一個月也就二三百,但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同城快遞站離大學不遠,騎一輛共享單車十幾分鍾就能到。快遞站不大,一個身穿灰色快遞製服的老大爺清點著不同大小的快遞。“梁爺爺!”梁爺爺戴著的黑框眼鏡放在衣角上擦了擦,又重新戴上去。“小許來了,來來來,幫爺爺先分揀好,這腰真不行了。”等共享單車停好,許未期也加入分揀行列。經過半小時分揀,可算是把快遞分好了。“今天快遞多,好幾個都挺遠的,車子昨晚上剛充好電,中午別忘了吃飯,你還長高……”梁爺爺又開始說了起來。從大一開始,許未期每個月都會來幾次,梁爺爺的子女都在外務工,唯一親近的還是送快遞的許未期。而且對待許未期就如同對待自己的親孫子一樣,隻要不忙,總會帶著他去家蹭飯。“對了,這幾個快遞小心一點,最近聽說這個地方鬨鬼。”“冇事,梁爺爺,咱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哪能信這玩意?”試了試車上的電,還行,至少是滿的,上次送得多,最後找不到充電樁還是他自己推過來的。看著手機那幾個包裹,清一色的王莊村508號。這有五六個包,能賺個七八塊,也挺不錯。正好,反正經過這個地方還能買辣子雞丁,最後再送這幾單。想到這,心情自然也好起來了,邊開著車邊哼著小歌。“我要像夢一樣自由,像天空一樣堅強……”
-空甩去。然而並冇有結束,幾隻觸手突然撕裂開來,朝著王二牛噴去綠色的毒液。見到這樣的毒液,王二牛伸手一護,一道金色的屏障就這樣擋在身前,將所有毒液消化殆儘。“孽畜,受死!”王二牛手上的木棍更加耀眼,逐漸變成金紅色,上麵還有一些符文湧現,等到符文全都具現出來,用力將木棍朝貓鬼拋去。感受到無儘的威壓,貓鬼拚儘自己身上所有的觸手,形成一個巨大的保護網,意圖將木棍攔截下來。但是,當觸手剛剛觸碰到光芒時,逐漸...